张仲景在六经病证的辨证中,制定了脾胃病的辨证纲领和治疗方法。六经为百病立法的观点,拓宽了《伤寒论》方药的证治范围。《伤寒论》以六经辨证为纲,并在各经列出诸多的脾胃病证加以辨证治疗。
张仲景认为身体亏虚从脾胃引起,并且会逐步累及其他的脏腑,肝,肾,心等。所以他在治疗诸病,经常把脾胃放在第一位。脾主运化,饮食物经过口,食道,进入胃后,经过胃的初步腐熟,然后下输小肠分清别浊,主要靠脾的这种运化作用,这样我们才能够吸收,也要靠脾的运化将这些吸收来的营养物质输送到各脏腑器官使其发挥正常的生理功能。
《伤寒论》在治法上主要体现了胃气和津液的重要性,所以提出了保胃气和存津液的治疗法则。太阳病的桂枝汤是具有解肌祛风,调整卫气的作用,用于太阳表虚证,同时此方又具有调补脾胃的作用。从方中五味药来看,甘草和中益气,生姜散寒止呕,大枣养脾益阴,所以说都有健脾和胃的功效。桂枝芳香,既能理气通阳,也具有开胃进食的作用。小建中汤是桂枝汤的变方,它是在桂枝汤的基础上加入饴糖,饴糖甘温,是温补脾胃,止虚寒腹痛的药物。在本方中,灸甘草,大枣,助饴糖,共同来补脾胃之虚。如葛根汤是在桂枝汤的基础上加葛根,麻黄。有汗可不加麻黄。葛根味甘,有发散风寒和解热生津的作用。葛根加半夏汤是在葛根汤的基础上加半夏,半夏具有燥湿化痰,健脾和胃,降逆止呕的作用。这在外解风寒的同时,兼调脾胃而升降气机。麻黄汤为辛温发汗重剂,所以《伤寒论》有服麻黄汤后“复取微似汗”的规定,这也是存津液的意思。此外从治疗太阳病变证的其它方药,也大多是以调和脾胃为主的方剂,均有保胃气,存津液的意图。
阳明病多胃家实,凡外感病邪传入阳明,此时必阳气旺盛,因此易化热化燥,成为邪热亢盛的热证实证。伤寒邪热入胃,消灼津液,则使其柔润而化燥,胃主降,反而上逆,所以用白虎汤清解气热,泻其偏亢之阳而救其消竭之阴,所以治疗阳明病重点就在于存津液。邪热入阳明,既能消灼津液,又能耗散元气,因此,张仲景在白虎汤的运用中,加了人参以益元气,也有生津液的作用。用知母、石膏清解润燥,也是生津液之义。同时辅佐粳米,甘草以护胃气。三承气方主要是泻肠胃燥实,调胃承气汤中以甘草的甘温来保护胃气,而不使其受伤。大承气汤中辅佐枳实,厚朴以下气破结而除痞满,能泻胃腑的实热,救护已伤的阴液,急下救阴,是大承气的主要作用。小承气汤与大承气相似,但没有大承气猛烈,不用润燥软坚的芒硝,是怕伤损下焦的阴血。
少阳病的主方小柴胡汤,少阳病以往来寒热、胸胁苦满、口苦咽干、目眩等症为主,但又伴有心烦喜呕、默默不欲饮食、或腹中痛等脾胃受伤之症,因此小柴胡汤中除用柴胡,黄芩、半夏和解少阳,又以人参,甘草,生姜,大枣来补益中气,通过和胃以扶正气,正盛则使邪气消退不致再入里。太阴病是三阴病的开始阶段,主要表现为脾胃虚衰,中阳不运,寒湿伤脾,运化失常的病理变化。脾喜燥而主升。如果伤寒邪气入脾而损伤阳气,使脾运失常,则表现出腹满而吐,食不下,自利益甚,时腹自痛等症候。由于脾与胃为表里,所以在病变过程中往往相互影响,脾阳虚者胃气必弱,而以理中汤温脾阳,自然具有温补胃气的作用。在少阴病与厥阴病篇中,大多数是以呕吐,下利和肢厥为主症,而呕吐,下利与脾胃气机升降失调有关,手足厥冷与脾胃虚寒有关。因脾主四肢,脾胃阳气虚弱,充达四肢,所以手足必冷。在主治少阴寒化证的四逆汤、真武汤、附子汤等方中,除了以附子温补心肾阳气,又辅以干姜、人参、白术、炙甘草等药以温补脾胃。少阴热化证的黄连阿胶汤和猪苓汤,具有坚护真阴,也就是存津液之意。厥阴病中的吴茱萸汤,以吴茱萸温中降逆为主,但以人参、生姜,大枣以培土和中,也是在在保护胃气,存津液之意。
从以上张仲景所用方剂中,我们可得到一个结论,也就是张仲景治疗中最喜欢用的药是甘草,大枣,生姜,这些都是入脾胃经的。甘草灸用,能补脾益气,可治疗脾胃虚弱,并可润肺止咳嗽。大枣调和百药,有益气补脾,养血安神的作用,可治疗脾胃虚弱,食少便溏,和血虚脏燥等作用。甘草和大枣都是味甘,甘味入脾,所以它们都是入脾经的。生姜性温,有止呕,散风寒的作用可治疗胃寒,以及肺有寒邪的痰多咳嗽等。人参味甘,是补益元气力量最大的药,同时具有生津液的功效,既能调营血,又能养卫气。也是张仲景常用的药物,他运用这些药,主要是起到健脾和胃,养胃,生津液,存津液的作用。
总观张仲景《伤寒论》全篇,有大部分方剂今天没有说到,但是它们都贯穿着保胃气,生津液的总则,后世的医家,虽各有其自己的理论和方法,但是大部分医家都非常重视胃气的保养,和津液的生护。总之,《伤寒论》中的理论和治则,对后世医学的发展产生了非常大的影响,这对我们以后的医学发展也会起到积极的指导作用。
欢迎大家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