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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12/10 21:42:00

神奇墁坪花椒红

文/陈岁代

天水麦积三岔镇,所辖全镇十七村。

有山有川有河流,山川河谷景不同。

太碌进沟二十里,爬山涉水绕溪径。

徒步寻踪穿密林,大山深处有一村。

四面环山植被茂,一望无际原始林。

自然景观处处见,珍禽稀鸟咏歌声。

春天吃的新鲜菜,夏季免费纳凉风。

秋天山珍遍山涯,冬季银装扮村容。

山青水秀风景美,鸟语花香景迷人。

欲知村庄唤何名,麦积三岔墁坪村!

话说我的老家墁坪,是三岔镇的三个世界之最。人口最少、条件最差、地域最偏。历史上这里没有交通设施,与外界隔绝,靠人背、肩杠维持生计,除了本庄人,有时根本见不到外地人影。在群山环绕之间,坐落着一个孤零零的村庄,方圆几十里,荒无人烟,放眼望去,满目山峦起伏,茫茫林海,蓝天白云。

墁坪村共有两个自然村。分山上,山下,相隔三华里。庄的东面,从山上的后沟上石门梁,翻过罐子沟,大约二十里山路便到三岔镇秦岭村郭梅沟地界。向南穿越羊砭崖,上了艾蒿坪梁,出了马脚沟便与利桥镇秦岭村赵家峡自然村接壤。西面从山下进入邓家沟翻越葡萄岭,出了烧香台就到了当年闻名吴砦的冯氏庄园——二流水,三流水,四流水,冯家场,火熖山......。北面下了东岔坡,路过西华滩,湫池沟,松木台,就到渭水河畔的太碌。慢坪村起源至今没有准的年份考证,只是民间传说而已。

据说,墁坪村是先古年间,从山西大槐树发流过来的,就象现在的移民搬迁。当时随之同迁的还有钱、李两家。钱家早己后继无人,李家尚存有一脉,现居渭河北岸的陕西风阁岭镇建河村,只有一户,可见人丁不旺。陈氏家族当时弟兄三人在慢坪开垦荒地,建立基业,各自分为房头,就是现在的大房,二房,三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先说慢坪山上。先人的眼光是锐利的,真会选址。庄园是一个活脱脱的椅子形,房子盖在椅面上,平坦采光,背后后山猴石梁,椅腿半山腰便是一眼清澈透亮的甘泉,水质很好,历史上人们没有什么地方病,大骨节、克山病、憨瓜痴呆之类的都与墁坪人无缘。所以,虽系山野村庄,孕育的人与川道大庄比较毫不逊色,男丁高大帅气,女的婷婷玉立,这都是优质泉水的恩赐。

庄的四周都有不同景观,东有猴石梁,放眼远望,山顶有一巨石,就是一个淋漓尽致的猴,所以叫〈猴石〉,庄南有高耸入云的山,名曰“鹞子嘴〉”,攀上顶端能看見秦安、清水两地。据老人讲,鹞子嘴的树叶,因空气稀薄长不圆,未曾长圆秋天来临又落了。

西面也有一座名山,叫太白山,那里山羊鹿兔,牡丹芍药是个风景秀丽之山。在我小时侯看見,太白山的最高峰,建有一个规模很大的木门,站在庄里看的非常清晰,后来才知道是国民*时期航空航天局的导航台,到七十年代后,这个导航台不见了。庄的北面便叫大顶山卯,看起来景致非常。据老年人讲,这里在先古时代,是座寺院。后来人们在耕地的过程中,还出现许多瓦砾。

庄的中间,更是风景非凡,两棵郁郁葱葱的迎客松,犹如青罗伞盖,盘踞在村中央,对上、下山的人迎来送往,树的下面座落着当地方神——山神庙。树的西面便有一个平地突起的土包,人们叫他“大包包”,隔壁却是一个拔地而起的巨石,人们叫他“笔架子”。

这个大包包与笔架子,很有传奇色彩。具说田家在当时在墁坪实力较强,有自己的庄园,就是现在的“田家柯栳”,是要出一状元的。那个大包包就是一颗印,巨石就是笔架子,状元己成定局,可当时与陈家大户不睦,陈氏家族便在印与笔架的正前方,修建了山神庙,使一脉不存。这当然是传说,可大包包与笔架子,当今却成为墁坪化腐朽为神奇的亮丽风景了,上山的人,都要去观赏一番,摄影留念。庄的周围小地名很多,卫山里、黑松坪、那那坡等,其中还有个李家坪子,就是现在仅存一脉的李家庄园旧址。

再说墁评山下。墁坪山下,依山傍水,人口历来不多。可有几处山庄,古时侯的人,那里有地那里就有人。象平安沟、郑家台,都有村落遗址存在。黑沟里,古解放前居住着曹、刘两大家族。湫池梁,到现在还有龙王爷湫的湫池旧迹存在,也就是当年托梦借曹耕牛搬水的故事情节之一。平安沟上梁便是王杠沟梁,我小时侯清晰的记得,每逢大旱,太碌等十会的人都去王杠沟取雨,叫“吵爷”,罗鼓家什,声势浩大,还比群众运动还要热烈,杀猪,收款,耗费人力财力颇大。当时年幼无知的我,不知因何事,是何人编了一段顺口溜,是这样写的,

太碌人,不害羞,

王杠沟梁上刮干湫

上山下的毛毛雨,

下山遍地晒曰头。

猪羊吃了无其数,

把钱扎在大小沟。

顺水向南有几处景点,有玄石、上马石、进石滩等,这里再不一一详述。直到跨世纪后的二〇〇五年,也是地脉循环,大限所致,全村生态搬迁,从此慢坪又恢复了原始面目。

墁坪山上一奇观,两棵古树守庄间。

隔壁一座山神庙,远送狼虎护庄园。

庄东有个猴石梁,活像金猴在爬山。

村南名山鹞子嘴,秦安清水一眼观。

朝西名胜太白山,牡丹芍药竞开绽。

北边便是月亮崖,吸引千人万众观。

老家是个好地方,金银财宝遍山梁。

猪苓昌薄黑木耳,引来全国药材商。

四季如春气侯宜,家家还把蜜蜂养。

*花香椿遍地生,乌龙头菜到处长。

金天水,银吴砦,金银不换墁坪庄。

俗言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事实证明也确如此,墁坪村民,历史上因受自然条件的限制,生产力得不到发展。便存在着诸多与社会进步,时代旋律显失匹配的问题。而最大的缺失就是教育赶不上,形成了文化领域的世代贫乏。再就是医疗卫生,缺医少药,村民看病难。日常生活更难以言表,吃面靠人推,家家一合石磨,吃水靠人担,购买生活日用品,得步行来回四十里路,很艰辛的。

解放后,在一定程度上,生活条件得到了改观,一九六八年修了一座水磨,使大家告别了磨棍,再不推磨了,也算进了一大步。

六十年的老式水磨,

他的功劳无比。

使人们扔下人推的磨棍,

给人提供吃面的必需。

到如今,可怜的出奇,

两扇石磨,各奔东西,

似拆散一对恩爱夫妻。

木制的大小水轮,

变得支离破碎。

磨房上的瓦,

早已被人揭去,

好似秃头和尚,

天晴日晒,天下雨欺。

庄间核桃树,葱葱郁郁,

挂满技头的果实,

随风摇摆,向人示意。

狠心的人们,

为何将我抛弃?

我的老家啊,

你何时才能焕发生机?

萧条不存,繁华依旧。

看来任何地方,

都是人的世界。

教育方面也逐步提升,先后办起了村学。可外调的老师都待不长,就离职而去,我自六七年上学,上到三年级,老师换了三人,断断续续。自七〇年代,本村村学趋于稳定,时更名为小学,我便在七二年终于熬到了小学毕业,七三年上吴砦社办中学。当时村里人还说,山里出不了文化人,念书是白搭等等。自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后,墁坪的教育事业得到了史无前例的迅猛发展,而且成果喜人。到跨世纪初叶,不但普及了九年义务教育,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后毕业了陈兴茂、陈红利、陈建强等五名大学本科生,开辟了墁坪历史上的先河,打破了原始记录,山沟沟终于飞出了金凤凰。

一九五八年,全国大闹纲铁。佘家门的河中有铁矿石,全国抽调民工在那里从水里淘矿,当时叫“撒广”,据老人说,从三园子到佘家门,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日夜不停的清理矿石,而且设有练铁炉,边采边炼,还要木炭炼铁。那时墁坪就是烧炭的最佳地方。沟沟岔岔,到处是炭窑,浓烟滚滚,遮云蔽日,当时还有一段顺口溜:

墁坪山,山连山,

沟沟岔岔烟串烟。

三天烧成一窑炭,

支援国家把铁炼。

墁坪最享有盛名的就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社火。墁坪因正宗、地道,且有正能量而被历史认可。话说墁坪社火,在吴砦范围内自古到今,堪称一流。戏情,人物装扮,乐器伴奏,唱腔韵律,都是受高人指点而遗传下来的。且都是古戏中摘录的精华。如,秋连拣柴,戏名叫“春秋配”,郭爱拜寿叫“打金枝”,还有皇姑出家,洞宾戏牡丹,八郎捎书,出五关等等都是饱含历史价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相当珍贵。场面乐器类也比较繁华,牛皮鼓、铜嚓、铜锣、三弦、竹板、碰铃等,且以三弦为主角,形成一个协调融洽的曲调,悦耳动听。据老人说,上古年间,墁坪来了两位不速之客。原来是逃荒的远方饥民,弟兄俩。在墁坪落脚,暂度饥荒,就这样全庄人都给予他们生活上的周济。两年后,荒年已过,他们准备回乡,为了报答墁坪父老对他们的接济之恩,在无以为报的情况下,怀着感恩的心,便传教了这名垂青史而万古流传的社火,墁坪人尊称他们为“唱把式”。唱把式教给墁坪的社火,都是完整的,且情节突出。而“唱把式”临走时,已有名声,被三岔秦岭村请去传教社火。可秦岭与墁坪社火虽出一师之门,唱腔都无差异,但自古到今内容不完整,这就是与人为善的差距。解放前,每年春节都去吴砦城汇演,给隍爷庙,衙门老爷、商户和一些大户财主演出,每年都是大获全胜,得到赏银。解放后,因社会制度变革,停顿了二十多年,改革开放后重获新生。二零零五年,全村生态搬迁,整村迁移太碌,人去楼空,只留下孤零零的村落。现在整村的农田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林海,落叶松,布满山坡沟梁,大红袍椒树,大块田里排成行,成了本村的支柱产业,家家户户都有颇丰的经济收入。

(一)

昔日慢坪人气旺,山青水秀好风光。

鹞子嘴上览诗意,猴石梁顶写华章。

大顶峁上赏风景,太白山上牡丹香。

今日人去楼已空,只留青山孤惆怅。

历史风水轮流转,农田变成树海洋。

人道深山不宜椒,如今田地树成行。

色红质优大红袍,脱贫致富奔小康。

(二)

老家吴砦墁坪,

早己人去楼空。

两千年生态搬迁,

人们狠心的离开了庄村。

只留下孕育人们的一切,

留守墁坪,无人问津。

花椒树是搬迁户的唯一支柱,

搬到太碌,成了失地农民。

每年的花椒树,

枝稠叶茂,果实累累。

椒价合理,收入颇丰。

天有不测风云,

人有旦夕祸福。

月圆则亏,

水满则溢。

养活人多年的花椒,

也有不测。

去春的一场霜冻,

对花椒产生了致命打击。

含苞待放的椒芽,

一夜之间犹如雷击。

风华正茂的椒树,

恰似带伤的狐狸。

遍体鳞伤,

失去生机。

一棵棵枯枝烂叶,

仅有的果实,

聊聊无几。

灾年的村民,

路在何方?经济无依。

回首村落,

凄凉无比。

家家整洁的房屋,

座座摇摇欲坠。

出山进山的人流,

失去欢声笑语。

村上的鸡鸣犬吠,

早己消声匿迹。

成群的耕牛,

不见早出晚归。

只有阴森森的村落,

赋予人不堪回忆。

而己亥年风调雨及,

花椒繁华头垂,

村民脸上又有了笑意!

但愿年年岁岁!

.5.17

作者简介:

陈岁代,生于一九五七年十一月,三岔镇墁坪村人,现居馬跑泉。热恋家乡,热爱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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